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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欣慰道:“其实当个单亲妈妈也还好，我会好好保护孩子，让它不用有父亲也能快快乐乐成长。”
奚涯道:“我妹妹病了，需要住院，我就是个陪护的。”
李女士:“他们支持他们的儿子。”
奚涯默默打量着她枯黄的头发和带着疲态的神情。
原来失败的婚姻会把人磋磨成这样，让人看了又心痛又畏惧，奚涯甚至都怀疑人类为什么要恋爱。
“对，这位是我朋友。”应渺转向奚涯道，“你妹妹情况如何？如果严重的话，你就先回去照顾她……”
奚涯:“不太严重。”
当事人姓李，李女士虽然怀胎六月但性格依然刚硬，在抓到丈夫出轨的第一时间就决定起诉离婚，并通过聊天记录找到小三，通知对方前来对峙。
奚涯还不知道自己在应律师面前身心都放松很多，说话都成了漏勺，下句就是:“她居然还包了整个九楼，那么多没床位的病人都不得不去其他医院。就这种人也配我专门来医院打探情况？”
她抬眼便看见应律师旁边还有个人，踟蹰片刻后走上前道:“检查好了，这位……”
应渺打断道:“继续说，那些聊天记录你有没有保存下来？”
这话本来有些调侃的意思，完全算是普通朋友之间的打趣。
他们偶尔对视的时候，似乎连空气都暧昧起来。
应渺便伸手递到奚涯面前:“走吧，新晋助理小朋友。”
她不仅要渣男净身出户，还要让他花在小三身上的钱一分不差地全吐出来，让他们后悔一辈子！
奚涯听到这时憋不住插嘴道:“我问一句，你和你丈夫结婚多少年了？”
他很给面子地没戳穿对方，只嗯嗯地连连点头。
应律师卡壳，又道:“那你先回家？”
“他们大约什么时候开始的？在你怀孕之后还是很久以前？”
奚涯就在旁边看着两人快问快答式迅速捋清事情发展，并让李女士原本满心怨恨的心态平静下来，甚至思路清晰地开始分析准前夫的弱点。
“所以，现在能告诉我你的态度了吗，关于为什么突然翻脸不认人，以及为什么打听我的‘女朋友’？”
妇产科室的门突然开了，女人拿着报告单扶着腰走了出来。
应渺则满意地记录下一切，最后总结道:“净身出户没问题，至于你说的让他们后悔，就得看证据了。”
虽然莫名其妙被灌了一肚子心灵鸡汤，但奚涯对此表示完全同意。
应渺欣慰点头。
应渺:“…………”
应渺虽然不是专业的离婚律师，却也处理过不少类似的诉讼了，他心知此时应尽量少让当事人情绪波动过于剧烈，便交
女人摇头道:“不介意。”
三两天没来由的“冷战期”到此为止，两人又恢复了一起到处找证据时的氛围，只是有哪里不一样了——
奚涯略仰头看着他，勉为其难地抬手握住，接力站了起来。
可与应渺相处时的轻松愉快太难得了，生理和心理上又都不想走，只想能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。
李女士道:“四年，他以前不是这样，直到最近才开始……”
李女士寸步不让，并在见到丈夫与小三在这种情况下依旧眉来眼去时，便干脆联系了律师准备起诉离婚。
这话说得有些狂妄，却的确是应大律师的现状。
李女士:“我当时忘了。”
小三也是个泼辣的，和李女士争执不休，要求出轨男给分手费。
应渺叹了口气，问自己的当事人:“你介意我带个助理吗？”
“……”
检查结果显示胎儿身体状况很健康，能平平安安的。
奚涯立刻转过身:“啊，我是应渺的朋友，偶遇，偶遇。”
李女士点点头:“好，谢谢您。”
“你公婆的态度？”
“啧，走。”
奚涯没动。
“以为我专门找安玉洁的麻烦？嘁，她配吗，她还不配！”
才结婚四年，不到三十岁。
说完还不等应渺出声，他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，半晌，在对方揶揄的目光中强作镇定地重新坐下。
应渺:“哦，我还以为——”
应渺忍着没笑，摆正表情道:“好了不逗你，我看你也不像生病或受伤，那来医院是为了做什么？”
他想了想，又道:“你的意思是，困难的并不是案子本身，而是当事人的态度。而你怎样都能胜诉。”
可奚涯本来心里就不太纯洁，闻言直接憋红脸，跳起来磕磕绊绊道:“我没有！谁翻脸不认人了，谁又打听你女朋友了？我就是一时好奇而已！”
李女士:“在我怀孕以后，不过他们很久前就认识。”
他知道本应赶紧接下这个台阶，顺便去“拜访”一下安玉洁。